第57章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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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傅没有让仆役搀扶，踉跄着走到他身前，向他深深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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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心头一沉，不着痕迹地侧身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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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傅抬头，艰涩问道：“卫大人，可否容老朽见一眼崔家大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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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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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傅身形微微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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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隐隐有了预感，一把抓住卫凛的衣袖，颤着声问：“他，他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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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喉结滚了滚，尽力将声音放得漠然，“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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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傅猛地抬头，不可置信般追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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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冷寒，受了刑，没能熬过去。”卫凛平静地看着远处，声音无波无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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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派胡言！”徐太傅厉声怒喝，苍老的双眼含怒瞪向卫凛，胸口急剧地起伏，抓着卫凛衣袖的干瘪手背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你们这些锦衣卫的下作手段，当我不知么？！从一开始，皇帝就没想放过他，是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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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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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傅怒盯了他半晌，猛地松开手，转身趔趄着扑向府衙大门，竟似乎是要强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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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眸色一沉，冷声喝令：“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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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骑得令，立马伸臂拦上前，跟随太傅而来的家仆也急忙追上来，小心地拉住他衣袖，想要劝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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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太傅一时挣脱不开，转而指着卫凛面门怒骂：“你甘为皇帝鹰犬，不经公堂妄断生死，草菅人命，如尔这般小人，岂会有好下场？！来日必将六亲寡绝，短折而亡！死后亦将受万人唾骂，不得安寝，又有何颜面见你爹娘先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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