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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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凛一言不发，听着他怒喝咒骂，神色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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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走上这条路，早已听过无数骂名，却无一次像今日这般剜心刻骨。十年前，父亲要他坚守本心，做个君子，先生为他赐字“澄冰”，要他澄澈明净，一片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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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终究是辜负师恩，愧对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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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光风霁月的卫家二郎，如今变成这般凶煞罗刹，两手血污，一身孽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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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疼他如亲子的先生，如今字字句句咒他不得好死，甚至恨不得啖他肉、饮他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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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飘零，师不师，友不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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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耳的每个字都仿佛化作一把钝刀，深深扎进他的肺腑，每扎一下就剜掉一片血肉，一刀又一刀地将他凌迟干净。\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