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章楶闻言不由失笑,旋即肃然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本朝自会善待于汝与汝家人。”
野利信义被带下去后,章楶对章縡道:“立即书信一份于侍中。”
章縡笑道:“爹爹,韦州数经战火,今已不过数千人口的小城,不值一书。”
章楶道:“你可知国家将危,最先降叛的并非那等三心二意之徒,而正是野利信义冷静务实,世受国恩,又深知两国虚实之人。”
“侍中闻之必然大喜。”
“再说韦州不战而降,虽是小城,灵州已门户洞开!”
……
西北战事重启,作为翰林学士兼户部尚书的曾布不免焦头烂额。
他手持奏疏,快步走入政事堂,向章越禀报:“启禀侍中,对党项重新开战,仅第一年陕西各路便需加拨最少要一千两百万贯军资,其中泾原路独占五百万贯!”
曾布眉头紧锁,继续道:“陕西各路兵马已占天下四成,当年司马相公本欲先在陕西、河北裁撤冗兵,以节省开支。如今战事一起,耗费实在惊人。眼下只能动用各路常平钱应急,但长此以往,国库恐难支撑……”
章越轻呷了口茶,目光微沉。他正欲大展拳脚,曾布却来扯后腿——当年此人任三司使时,便曾如此掣肘王安石。不仅是他,连王安石亲自提拔的薛向也曾这般行事。
而且这二人都是王安石亲自任命的。
变法一动,战事一起,整个国家便以‘钱’为眼,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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