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发老人的闷吼被披风闷住,话音戛然而止——杜一的指尖戳中他后颈大穴,手法精准得像在摘菜。
云召踹开后宅门时,正看见杜一将白发老人的尸体拖进密室。
烛火在琉白背后跳跃,她正将金蟾堂的账册往火盆里丢,火星子窜起来,映得她眼尾红痣忽明忽暗。
“姑娘!”他喘着气扶住门框,“你...你杀了多少人?”
“十七个护院,三个管家,还有他。”琉白头也不回,“金蟾堂在沂水的根基,该清了。”
“可陈国...”
“陈国的手伸得太长了。”她将最后一本账册丢进火盆,火舌“轰”地窜高,“该砍了。”
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三声梆子响。
那是三更天的梆子,但调子比寻常高了半分——江湖人约定的“八方来敌”暗号。
琉白的动作顿住,她嗅了嗅空气里的味道:东边有铁锈味,是天策卫的玄铁剑;西边有檀香味,是后金国的降真香;南边有马粪味,是北境骑兵的皮靴;北边有药草味,是毒王谷的百毒囊。
“有意思。”她转身走向院外,“四方势力,同时到了。”
云召跟着她跨出院门,便见四个身影已呈四角围住庭院。
东边站着个穿玄甲的青年,腰间悬着天策卫的银鱼符,剑穗上沾着血;西边是个戴狐毛围脖的女子,耳垂坠着后金国的狼牙坠子,指尖转着柄淬毒的匕首;南边是个裹着狼皮大氅的汉子,靴底沾着新鲜的马粪,手里提着柄北境雁翎刀;北边是个背着药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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