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轻轻推了推她的胳膊,问:“心病也好了?”
朱嬴心内盘算,这厮和我算账来了。咬住嘴唇,低头不语,一味扇风,缕缕凉气吹拂他的睫毛。
丹砂叹气:“自下雪那天,你便开始冷落我。我猜不透,只能同你讨教,到底哪里不对劲。”
“我几时不这样,是你热心过头。”她手腕翻飞,咻咻扇扇子,鬓发舞动。
他辩白道:“你为我赴汤蹈火,我都看在眼里,怎能无动于衷?”
“对你好的人多了去了,感动得过来么?”她有点儿不耐烦,赌气说,“我和你说,待够一年我就回家,多耽搁一天都算欺君之罪。”抖开银红纱巾,蒙在脸上。
“非走不可?”他移坐到她身边,挨着她问。
朱嬴睡不成,掀开红纱,举起扇子挡了挡,誓要划清楚河汉界,冷笑:“难不成你也扣着我不放?”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他在扇子底下握住她的手,柔情似水道,“勉强你的事,我不会去做。我只想问你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我们和普通人一样,不管那些繁文缛节,真心实意在一处。”
朱嬴一声不吱,飞快打扇子,如若脱手,它便能飞也似地上九天,刮跑了纱巾。
丹砂含笑捉住轻纱,团在手心,擦了擦她额上的汗,顺手捋了捋细细长长发辫,笑说:“事关重大,我不催你。你也不是什么都敢的。”
她被他一激,杏眼圆睁,急赤白脸叫嚣:“你说谁不敢?!”将扇子一叩,拿出拍惊堂木的架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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