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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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殿下还在气我的欺瞒，任意处置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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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骁撑在桌案上的手倏尔握紧了，沉沉盯了他一会儿，竟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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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他说，“那孤领兵去南郡平反时，冒着大雨替孤去向崔郢说情的又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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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这张嘴倒是能言善辩，当初在山阴时，还舍得对孤说几句甜言蜜语的好听话，如今白的都能颠倒成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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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靠得太近了，相隔不过几寸，稍一低头，呼吸都能交抵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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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恢复记忆以后，萧元景再没和他有过这样的接触，隐约有几分不适应，略微往后靠了靠，维持着平和的表情，道：“我不是喜欢拖欠恩情的人，殿下在我失忆时多有照拂，我自然要投桃报李。崔老做过我几日的老师，我同他说几句不是难事，殿下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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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说：“听闻您已经了却心愿，将晋国上下收归一统。我该报答的也报完了，从此与殿下清清白白，恩怨两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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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使让您误会，那就是我的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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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承骁的神色逐渐黑沉下来，他压着燥气问，“你就这么急着和孤撇清干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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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元景收在袖子里的指甲用力到快要嵌进掌心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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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恍若察觉不出分毫痛感似的，反问梁承骁：“那殿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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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得知我是越人的时候，不曾憎恨过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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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一直以来覆在他身上的温和假面仿佛在须臾间褪去了，他偏过头，没有看梁承骁，一字一句，声音冷淡清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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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是不是忘了，去年沂郡之役，是本王命人请来了黑苗的蛊师，令攻城的晋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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