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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普丽娅教授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没有时间犹豫了。阿尔琼,全速前进坎普尔!”
“收到!”帕特尔猛地一踩油门,路虎揽胜强大的引擎爆发出低沉的咆哮,车身在拥挤的车流中如同一条敏捷的鲨鱼,开始强行超车。车内瞬间被加速的推背感和窗外更加混乱模糊的景象填满。
普丽娅教授再一次将平板电脑连接到车载屏幕,调出一幅触目惊心的卫星地图和实时更新的灾情简报。
“看这里,”教授的声音带着沉重,手指指向屏幕上孙德尔本斯三角洲核心区域,“H7区,靠近玛特拉河口(Matla
River)。洪水冲毁了堤坝,淹没了村庄和农田。现在那里水深平均超过2米,大量房屋只露出屋顶或完全消失。更致命的是,洪水冲垮了厕所、化粪池,淹没了水井,污水横流,与饮用水源完全混合。”她放大一张航拍照片,浑浊的水面上漂浮着垃圾、动物尸体,甚至隐约可见倒塌房屋的轮廓。人们在仅存的屋顶、高地上搭建了简陋的窝棚,密密麻麻,如同漂浮的蚁巢。
“霍乱弧菌在这种环境下爆发是必然的。”教授的声音冰冷,“前线报告,H7区及邻近几个大型临时安置点,过去24小时内已报告超过150例严重腹泻呕吐病例,其中20例确诊霍乱,还有至少5例疑似破伤风感染,他们的伤口在洪水中感染。死亡人数……在上升。”屏幕上跳出几张打了马赛克但依然令人心悸的照片:骨瘦如柴的孩子眼神呆滞,老人脱水严重,皮肤失去弹性,医护人员在简陋的帐篷里忙碌。
生命应当浪费在教堂钟声、棕榈树与阳光海岸,而不是抽水机的嘶吼声中和沙袋堤坝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