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中缓过神，面色涨红，喘不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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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极有耐心的候着她说话，指腹抚过她肩上的伤疤，缓慢而深刻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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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乌湛的眼眸上浮出一层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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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启薄唇，被他引着，回忆片刻，喃喃着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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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年幼时，江东有一年天降大旱，颗粒无收，粮价飞涨……”她忽然咬了下唇，撑在案边的手指用力到绷直，指节泛白，哭腔着道，“哥哥，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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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处印上一个轻若羽毛的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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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嗓音低醇，动作不停：“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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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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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云游四方的方士，占卜出谶语，说我是神女，要将我献给水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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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娡难以忍受的哭出声，浑身战栗，抽泣着道：“我父母，当年因政务在外，族中其余长辈迫于民情，将我、将我献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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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众人盼望的雨……始终不曾落下。我险些被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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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回忆起不好的往事，容娡难以遏制的发抖，双瞳失神，浑身脱力，几乎要站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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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眸低垂，眼皮上的那颗小痣隐现，眉宇间似有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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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淡漠的一双眼眸，如今湿润含波，好似春分骀荡，冰雪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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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后，他略微放松了一点儿对容娡的禁锢，扳着她的肩，让她面对着他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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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玹用指节叩响车壁，马车缓慢的行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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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着她，倚着车壁，半阖着眼，若有所思地看向一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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