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岁连'阴司货郎'都派出来了。”青崖道人的藤杖突然点中酒翁眉心,他早算到有此一着,所以才让工人们早早下工返家,“这瓮里泡着的,是你儿子还是孙子?”
酒翁怪笑骤停。
他掀开衣襟,胸膛赫然镶着面铜镜。镜中映出的不是人脸,是条生着人眼的黑蛟:“青崖老道,你徒弟挖走的‘镇海眼’,该还了......”
话音未落,崔钰袖中铜葫芦突然炸裂。
三百只蛊虫扑向黑蛟,却被镜光烧成灰烬。青崖道人藤杖划地成牢,朱砂符文化作火网:“二十年前北海黑蛟作乱,原来留了你这缕分魂!”
“所以你们修的什么道?”酒翁的皮囊寸寸龟裂,露出蛟首人身,“镇我龙族,护他皇权,与九千岁何异?”
崔钰忽然将雷劫舍利塞进蛟口。
“护的是山下王寡妇腌的辣雪莲,”他引燃火折子扔进酒瓮,“护的是刘老爹藏了二十年的桃木剑,护的是......”
爆炸的气浪掀翻道观新瓦。
黑蛟分魂在烈火中扭曲,每一片鳞都在诅咒。青崖道人却望着山下炊烟,石匠们正围着篝火烤土豆,独眼石匠用刻刀在土豆上雕小花。
次日清晨,修缮继续。
刘老爹发现雷击木梁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根晶莹剔透的冰柱——柱内封着条张牙舞爪的黑蛟。崔钰蹲在屋顶拌朱砂,哼的歌谣和王寡妇腌菜时的调子一模一样。
“道爷,地窖挖出个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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