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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木匠举着铁锹大喊。他脚下坑洞里,半截青铜鼎耳泛着幽光——鼎身纹着人面蛟,与酒翁胸镜上的黑蛟一模一样。
崔钰抹了把朱砂涂在鼎耳:“这是上古祭器‘镇海鼎’,三日后吉时埋进观基,能保百年太平。”
“那百年之后呢?”
“百年后......”他笑着望向山下,“王寡妇的曾孙该学会腌雪莲了。”
当夜星现异象。
新铺的观瓦在月光下泛起龙鳞纹,每一片瓦都暗藏海潮声。青崖道人将桃木剑埋进北墙时,剑柄突然生出并蒂雪见草:一株开花,一株结籽。
正在打坐的崔钰忽有所感。
他掀开最新铺的地砖,背面赫然刻着蝌蚪文:“海眼通幽处,蛟醒天下倾”。朱砂顺着字痕流淌,像极了黑蛟当日喷出的血。
“师父......”
“嘘。”青崖道人往篝火里添了根雷击木,“你听——”
火星爆开的脆响中,混着山下王寡妇教训儿子的笑骂,混着石匠们赌骰子的吆喝,混着夜风拂过新匾的沙沙声。
三百里外,寒疆城主忽然割破手指。
血珠坠入地火厅岩浆的刹那,栖云观地底传来沉闷龙吟——镇压黑蛟的冰柱裂开细纹,纹路走势竟与城主掌纹完全契合。
但此刻的崔钰正被木匠们拉着喝酒。
粗陶碗里晃着劣酒,他却喝出了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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