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棺盖应声而开,寒气中浮出张冰雕美人面——赫然是九千岁的容貌!
“狼主出棺时,怀里揣着九千岁与漠北的密信。“崔钰屈指弹碎冰雕,“三日后,漠北三十八部联军就换了主帅。”
谢沉舟瞳孔骤缩。他忽然跪坐在星图地砖上,手指抚过一道陈年血痕:“青崖道长当年剖腹藏镜......”
“师父藏的不是镜,是天下人的眼睛。”崔钰掀开东厢房的寒玉棺,棺底金针随星斗流转自行游走,“谢大人可知,为何你这般聪明却处处碰壁?”
“缺个师父?”
“缺个痴字。”崔钰突然将谢沉舟推进棺中,“以前的我也像你现在这样,总想烧命盘、撕生死簿,却不知命盘是人心烧的,生死簿是自己写的——躺稳了!”
金针刺入百会穴的刹那,谢沉舟看见万千星斗坠入瞳孔。寒玉棺的裂痕里渗出地火厅的硫磺味,混着守心坪的药香,竟酿成坛醉人的酒。
“道法不是刀,”崔钰的声音似从极远处传来,“是握刀的手。手若只知杀戮,与刑部刽子手的鬼头刀何异?”
谢沉舟想反驳,舌尖却尝到雪莲的苦香。金针游走间,他看见二十岁的自己跪在金銮殿前,手中奏折被北风吹成纸钱;看见九千岁把玩着玄冰魄雕的送子观音,观音眼里淌出血泪;最后看见崔钰的异色双瞳——左瞳映着寒疆地火,右瞳盛着长安星河。
三更梆响时,谢沉舟浑身湿透地爬出棺椁。崔钰正在廊下煮酒,酒香里混着句谶语:“谢大人可知,为何栖云观的雪是青的?”
“总不是染了谁的血。”谢沉舟也学着崔钰说话的样子。
“是染了太多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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