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现在,不是裸体,不是摆拍

题为《février,

chambre

6》的作品前。画面是一只手，搭在窗边，窗外雾气浓重，玻璃上写着几行倒影文字，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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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的姿态极其松弛，像刚松开什么又不想重新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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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出那行字是什么？”一个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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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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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身材高瘦的男人，长发扎着半截，黑T恤，袖口卷了一圈，脖子边露出一道浅浅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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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五官略带亚洲轮廓，皮肤偏白，眼神沉静得像光没照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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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时不带笑，语气平得像是在讲一场曝光实验的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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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干写上去的。”她说，“你拍的时候还没擦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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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点点头：“我没擦，是她自己写的。拍完那天，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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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顿了顿：“我只是保存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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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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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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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头看那张照片，说，“Li

Me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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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今天第一个走进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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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点点头，没报自己名字，只问了一句：“你在拍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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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不会说话、但不想被忘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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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盯着照片上的手，想了一秒，说：“你拍得像她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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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一笑，没有否认，也没有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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