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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哪学的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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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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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速度不快,却像每句话都修剪过,留白极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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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主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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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密空间与性别凝视,从暗房到观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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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轮到她轻轻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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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用相机看身体,还是用身体看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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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笑,只说:“我用相机看欲望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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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挑了挑眉。他抬头看她,眼神安静,却没有退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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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愿意,我可以拍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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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不现在。不是裸体。不是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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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回应,只问:“你觉得我会被拍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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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回答。只是低头,从侧包里拿出一张小卡片递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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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白印刷,边缘有点磨,像在口袋里放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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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片正面写着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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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e
silence,
c’est
aussi
un
cadr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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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也是一种构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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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印着Instagram账号、邮箱、和一句注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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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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