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我床上过夜,是在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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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忽然睁眼，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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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Davi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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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才真正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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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单不是自己的，空气不是梁樾的味道，怀抱也不是那种她曾经依赖过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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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更热的，是昨夜让她站着高潮、哭着喷潮的那个男人的体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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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st

la

première

fois

qu’une

femme

dort

ici

après

m’avoir

bais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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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我床上过夜，是在跟我做完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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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这句话的语气，意外地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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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炫耀，也没有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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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陈述一个从未发生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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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生命里，从没有人像她这样，被他操完之后，还躺在他床上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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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转过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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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的脸贴在她额前，眼还没完全睁开，睫毛低垂，嘴唇紧闭，没有情话，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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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几秒，然后把头埋回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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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光线已经柔柔地洒进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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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还是半拉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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