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女人在我床上过夜,是在跟

，但光已经钻过帘缝，在床尾铺出一小块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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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的另一边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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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摸了一下，枕头还是温的，说明那具身体刚刚离开不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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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有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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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厨房传来的锅铲碰撞声，隐隐约约地，还有音乐的旋律在低低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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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David自己的音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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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频鼓点夹杂着不规则的采样，有点像凌晨叁点在耳机里出现的那种节奏：湿润、慢热、像城市水泥地上没干透的水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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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缓缓坐起，才发现自己穿着一件过大的T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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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David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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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黑色，领口宽松，一边衣角滑到大腿根部，另一边还堆着褶皱，裸着的双腿下是皱巴巴的床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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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穿内衣，也没穿内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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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贴在胸口，因为刚起床的体温，布料温热却轻微摩擦乳头，让她忍不住颤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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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胸前的轮廓被微微撑起，乳沟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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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摆垂在大腿根部，只要走路稍微一迈，就能看到腿内侧的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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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床的时候，脚踩在地板上还带着一点昨天夜里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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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了一秒，觉得有点丢人，又有点……不想遮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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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沿着地板缓缓走向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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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靠近，音乐越清晰——是没有歌词的那种作品，只有合成器与电子噪音之间的情绪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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