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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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就吃图书馆边的微波意面，或是带来的面包。耳机里放着电子音乐，或是播客，听别人讲如何进入科研职业路径，听得累了就拿本书随便翻几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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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六点回到十叁区的家，顺路去Franprix买点即食汤、酸奶和面包。有时走神忘了买菜，就干脆吃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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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暖气不够热，窗沿有风，她习惯穿着针织大衣坐在床上校对文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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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被她收缩成一种实用主义式的平静。没有告白，没有夜奔，没有崩溃。只有每一个截止日期前的深呼吸，每一封邮件落款后的再叁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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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一模一样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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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个月来，她和David之间，形成了一种没有任何人提起过的固定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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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讨论过，也从未正式“约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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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每个周末，他总会出现在她的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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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是十一点半的敲门声，有时候是凌晨叁点的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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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少回“oui”，但门总是会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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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时，他们什么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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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进来，脱外套，把她抱住，吻她，手伸进她的T恤，把她整个人压在门边或厨房桌前，有时直接拖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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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熟悉彼此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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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vid知道她哪一侧肩膀会痒、知道她喜欢从后面开始，知道什么时候该慢一点——尤其是她刚刚做完一个大表格，或者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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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也知道他喜欢在高潮之后靠在床边点烟，不穿衣服，背靠墙，安静抽完才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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