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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她睡醒后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剪他的音轨。他光着上半身,裤子刚套到腿上,听着耳机,在晨光里剪一段只有他能听懂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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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一起吃过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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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像是某种默契下的定时装置——只负责周末,只负责身体,只负责在每一周疲惫的尾声,把人抱进彼此的体温里,干净地出汗,再干净地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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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觉得这段关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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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觉得它“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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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像她这些天最规律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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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晚,她会提前洗头,换床单。星期日中午,她会慢慢把床铺理好,换上T恤,重新打开电脑写申请材料,直到圣诞前的一个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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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假期前的一周,图书馆里已经安静得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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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同学回国了,有些去朋友家过节,还有一些人干脆留在巴黎但不上线。走廊灯亮着,咖啡机也还在运转,可排队的人寥寥无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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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坐在熟悉的那排靠窗座位上,外面是冬日的灰光和车水马龙的蒙日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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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她本来没有预期任何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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邮箱里大部分都是“Merci
de
votre
candidature”,
“Votre
dossier
est
en
cours
d’examen”之类的自动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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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中一封——标题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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