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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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理完她身体最后的痕迹后，并没有立刻离开。只是沉默地看着她，一眼一眼，像是要确认她的呼吸平稳下来，才终于起身，走到衣架边，拉开抽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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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还靠在床头，意识在昏昏沉沉的高潮余波里游走。她听见衣料摩擦的声音，然后是他带着一点犹豫地转过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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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里拿着一件黑色的T恤，旧的，柔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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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这个吧。”他说，声音低而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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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动，只是盯着他的眼睛。他走近了，在床边半跪下来，动作慢得几乎小心翼翼，把那件T恤拎开，穿过她的头，从上往下轻轻给她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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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布触碰皮肤的那一刻，她忽然觉得安全了。那是一种几乎不可言说的包裹感，带着他的体温和某种近乎羞耻的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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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恤有点大，垂在她大腿中间，正好遮住了腿间仍湿润的痕迹。她没有说谢谢，只是抬起眼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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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meng没有追问。他只是起身，从另一边绕到床的另一侧，动作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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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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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躺在她旁边，侧着身，头靠在同一只枕头上，脸对着她，安静得像风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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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只是伸出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盖着被子的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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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呼吸和热水壶滴答的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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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白闭上眼，胸口还在起伏，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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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躺着，一动不动。房间很静，窗户没关严，夜风钻进来，吹得床尾的被角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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