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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知道湖底藏着什么。
经过水吧时,她会不动声色地打开那只木质咖啡罐,闻一闻里面残留的香气。
维生素瓶还放在水杯旁。
她没有动过它的位置,也没有把它藏起来。她对自己说:“只是日常维养罢了,不代表什么。”
但每次拧开瓶盖,她的动作都要轻得不能再轻,生怕打扰谁在看着似的。
她像个试图戒瘾的人,把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都分类封存,却偏偏在日复一日的安静生活中,一点点地被反噬。
她不是不知道自己在想他。
她只是告诉自己,想念不是复燃,想念也可以是撤退的过程。
撤退的过程就该像现在这样。
有条理、有分寸、无声无息。
可时间越久,她越像是把自己切割成了两个部分。
一个在讲义里、在课堂上、在法学院的讲坛前落落大方。
另一个,则在夜里偶尔望向书房那张空空的椅子,心脏一阵阵发闷。
他在那里坐了那么多夜,现在却什么都不剩。
只剩一盏灯,和一扇没人会再推开的门。
沉时安离开的第七天,牛津的雨停了。
空气里还是潮湿的,但天光隐隐透亮,像一块冷色的玻璃。
沉纪雯醒得比闹钟还早,睁开眼时,天还没有完全亮。她盯着天花板,听见外面偶尔有鸟叫声,隔着树枝落在庭院里的石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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