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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赖床,也没有发呆太久。
七点前,她已经洗漱好,换了件深灰色的套头毛衣,牛仔裤的裤脚卷得很整齐。
她今天要去旁听一个跨院的辩护模拟会,导师推荐过,说对实务上的仲裁思考有帮助。
她给自己留了四十分钟开车过去,却提前十分钟就坐在了后排。
座位很靠后,她把外套搭在膝盖上,指尖捻着衣角,整场辩护过程听得很专注,笔记记得密密麻麻。
前排有个同学提问时声音有点哑,问到“婚约纠纷与财产争议”时,突然扯到了“婚礼流程中当事人知情同意权”的细节,惹得台下几个人小声笑了两声。
那一瞬,她手里的笔停了下,眼睫垂得极低,没跟着笑,也没抬头,只是顺着笔尖的重量把刚写下的句子划掉,又重新写了行更客观的条文。
会后有认识她的同学过来打招呼,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旁边的咖啡店坐坐,说最近大家都忙论文,正好换个环境。
沉纪雯摇了摇头,笑得温和:“谢谢,我要去趟市政厅,下午还约了档案室的查阅时间,改天吧。”
她没有去市政厅。
那只是个体面的借口。她只是绕路去了学校后街的一家小餐馆,菜单上没什么特别的,是她和沉时安曾经来过的地方,地方小,人少,学生们也不常提起这家。
她点了和往常一样的青酱意面和一杯黑咖啡。等餐时,她把资料摊开在桌上,手里握着笔,眼睛盯着那些案例解析,偶尔停一停,又把线索重新划出来。
桌上放着一小瓶插着叁支雏菊的玻璃瓶。
花开得很一般,水也没有换得很勤,有一瓣叶子已经有些发黄,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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