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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一点半,她戴上工牌,跟着组里负责的资深律师走了一遍本周要跟进的一桩家族信托在伦敦的资产纠纷。
她在电脑上做笔记,听到不熟悉的细节就问。
两个小时后,小组临时安排她整理一份跨境资金流的结构补充材料。她把咖啡推到一边,连续坐了三小时,一页页把文件对完,把流程图和节点关系补得分毫不差。
没有人能从她身上看出任何异常。
情绪是情绪,工作是工作。她分得清楚,也从不混为一谈。
她甚至比过去更像“沉纪雯”。
那个优秀的学生,聪明、精致、得体到无懈可击。
但她自己知道,那不是复原。
她把那段关系从身体里硬生生切割出去,像从体内摘除一个器官。手术早已结束,伤口也结痂,但器官不在了,那些该有的功能也一起被封存。
她不会再在午夜时分盯着窗外发呆,不会再因为一支钢笔的位置而心神恍惚。
连梦都很少做了。
代价是,她开始变得轻。
不是轻松,是失重。
她每天走得稳、睡得沉、笑得自然,却越来越意识不到自己真正活着的部分。
整个人像一面挂在绳索上的镜子,照得一清二楚,却一直悬空。
第二十天,午后阳光好得过分。
沉纪雯从图书馆出来时,刚好被一束斜阳刺得眼睛眯起。她不自觉抬手挡了一下,指尖投下细碎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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