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罕道:“宝妹妹怎么来了?”
宝钗娴静落座,笑着道:“二姐姐站好,我可要仔细审审你。”
迎春纳罕道:“好端端的,怎地要来审我?”
宝钗笑道:“好个千金小姐,这会子还装憨儿!我且问你,你方才那一句果然不知是哪里来的?”
迎春顿时为之一噎,不禁赧然道:“记不得听谁说过了,宝妹妹快饶了我这一遭吧。”
宝钗便笑道:“我若不饶你,早去与大嫂子说道了,哪里还会眼巴巴的来寻二姐姐?”
迎春不觉红了脸儿,一声没了话儿。
宝钗便语重心长道:“二姐姐不知,当初我也是个淘气的。从小七八岁上也够个人缠的。
我们家也算是个读书人家,祖父手里也极爱藏书。先时人口多,姊妹弟兄也在一处,都怕看正经书。
弟兄们也有爱诗的,也有爱词的,诸如这些《西厢》《琵琶》以及《元人百种》,无所不有。
”
宝钗说到此处故意在那《元人百种》上顿了顿,又戏谑着扫量过来,顿时羞得二姑娘迎春别过头去不敢看人。
宝钗这才继续说道:“他们是偷偷的背着我们看,我们却也偷偷的背着他们看。后来大人知道了,打的打,骂的骂,烧的烧,才丢开了。
所以咱们女孩儿家不认得字的倒好。男人们读书不明理,尚且不如不读书的好,何况你我。
就连作诗写字等事,原不是你我份内之事,究竟也不是男人份内之事。男人们读书明理,辅国治民,这便好了。
只是如今并不听见有这样的人,读了书倒更坏了。这是书误了他,可惜他也把书糟踏了,所以竟不如耕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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