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卢卡斯张了张嘴,没能回应,但是艰难地抬眼。逼迫自己的视野聚焦,让思路尽快回归熟悉的医疗领域。
“十二岁的时候,我的技术不是很纯熟。虽然利用手术果实的能力,给自己成功进行了切除手术,也非常幸运地没有发生感染,但如今看来当时的手法过于粗糙。肝脏是可以再生的器官,可其上的痕迹并没有完全抹去。”罗的声音依旧平淡,但卢卡斯仿佛听见了封存的雪风在荒山哀嚎,穿越时空传递给他。
奇怪,明明他的老师并没有提及时间和季节,但飞雪固执地登临他的幻想。
“你的话应该可以看出来,它和正常肝脏的不同,也与炎症所形成的陈旧创伤不同”罗到这里,停顿了一阵,“这是珀铅病属于中毒而非传染病的铁证。”
卢卡斯睁大了眼睛。
这是白色城镇最后的遗孤,他的血肉是无可辩驳的罪证。似乎终有一日,这盛放过孤高灵魂的躯壳要被切成一片一片毫无生机,却饱含控诉的标本。
“布兰缇不是医生,但我教过她摘除并完整保存器官的方法,也看她完整实操过。我们曾经约定,万一碰上极端的情况,她需要至少把我的肝脏切除并保留下来。因为和文献资料或历史遗存不同,这是仅有的实证。”那灰色的眼眸此刻没能完全封闭直通心灵的门,煤气泄露一般逸散了几分沉重而复杂的——他目前不太能理解的,海潮一般的情绪。
卢卡斯难以克制地开始发抖,他不得不绷紧咬肌来避免牙齿发出摩擦震颤的声音。罗在解说的是在他面前的,是一本活体的,带血的史书,也是一本真人的独家病案。
“扯远了……珀铅病所导致的中毒,并非仅累及肝脏。我当时的初步处理虽然解决了大部分的毒素。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和自身的成长,会发现其他器官,以及骨骼都会存留珀铅。而这虽然在当时没有导致急症,却又不是可以放着不管的问题。”
“器官中的沉积还算好解决,可以切除。或者利用手术果实,实现融合替换。但是——骨骼就比较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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