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道:“一切听凭父皇圣裁,但水师和开海卫所所用之人,须得要身家清白,忠心父皇的才行。”
嘉靖点了点头,在这件事上没再多说什么。
朱载壡则是试探着看了霜眉几眼,终于是从老道长手里给接了过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
嘉靖才重新说:“张居正这个人可以用,你好生约束着便是。但也不能事事推心置腹,太过亲昵。听说当日张治为你推举五人,另外四人也可亲近亲近,不可诸事操于一人之手。”
这算是老皇帝对储君的叮嘱和教导,传授帝王之术了。
朱载壡将霜眉按在桌子上,颔首点头。
此时黄锦刚好赶了回来。
嘉靖看了过去:“若非……朕当真忍不得当下便派人赶赴东南,好生问一问他们,朱纨究竟是怎么死的!”
黄锦看了一眼,赶忙低头,开始为皇帝准备茶饮。
朱载壡思忖一二,方才小声说道:“朱御史尽职尽守,忠君为国,如今横死东南,儿臣亦心感悲痛,只是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父皇乾坤社稷,执掌天下,又何必急于一时。”
说罢。
他犹豫了片刻。
“不过……儿臣倒觉得父皇出这口恶气的时间。”
“也不会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