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国之政,到底还是在于人心。”
“可人心又往往最是难以琢磨。”
“但凡是人啊,就都有私心,公义都要放在后面再议。”
“可对国家而言,往往坏就坏在这里。”
“今日你想着先家后国,明日他想着亲眷子弟再想江山社稷。”
“可若是国家之利和一家之利冲突了呢?”
“我想,这大明两京一十三省大多数人,先想的都是自家那几间屋子的事。”
文华殿东偏殿。
今日的日讲已经结束。
朱载壡提笔批阅着早间送来的奏疏,头也不抬,只是语气颇为感怀的,对着坐在一旁的张居正念叨着。
张居正盘坐在旁,双手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茶,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的看向储君:“殿下是知道什么事了吗?”
朱载壡摇了摇头,将最后一道奏疏批阅完,看向一旁的冯保。
“将这些分门别类,送至万寿宫。”
冯保应了一声,开始为太子收拾今日批阅完的奏疏。
朱载壡则是看向张居正:“倒也无事发生,这几日所阅奏疏,无非也就是哪里受了灾需要朝廷拨付钱粮,哪里的卫所需要查处空缺贪墨。”
张居正眉头微皱:“那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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