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躯体微晃，步履沉重。一下一下，整根石柱闷闷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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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扬声提醒：“你当心点！把它踩塌了，我可就要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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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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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不答，继续向她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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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忽然闻到了血腥和腐朽泥土混杂在一起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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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看得不是太清楚，但定睛去看，隐约能看出这人身上的衣裳是破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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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侍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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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下石柱颤动，云昭孤悬在半空，想跑都没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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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你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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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她的只有刮过旧日遗址的冷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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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了……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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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加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呼吸变得黏腻，肺部几乎出现溺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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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停在了距离云昭三尺处，“喀吱喀吱”地抬起勾垂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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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月光穿云而下，唯独照亮眼前三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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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这人满脸血污和泥土，身上数处骨骼断裂、刺出皮肉，关节似是被人硬拗过一遍，每处都是错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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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发和衣裳挂满浮土，像是刚从墓穴里面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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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死得不能再死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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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认出了他的脸——那个刺客。她娘派去刺杀温暖暖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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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呆呆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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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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