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瞎了一只，面容扭曲，残留着生前的痛苦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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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死都没能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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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天是怎么说的——“上了些手段，问出来了。他是方渐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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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是晏南天杀的、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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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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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残破的躯体冲着她，一点一点张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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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惨死的刺客喉咙里面发出拉风箱般的声音，“嗬……点、灯……点、灯……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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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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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到二更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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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体贴地为她翻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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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嗓音很好听，清冷玉质，带着愉悦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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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转头，发现穿斗篷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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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篷阴影遮住他的面容，月光下，黑白弧线勾出好看的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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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她：“想知道他怎么死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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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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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把天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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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示遗憾：“我挖得很辛苦。第二次见面不知道该带什么礼物，只好带个熟人——以为你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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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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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注意到他的肩膀上停着一只蜻蜓。月光下，蜻蜓翅膀微微透着蓝，像是凌云花汁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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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到这些都是幻象，你吓不着我。”云昭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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