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问我些有的没的,别人开他玩笑,他也少有生气的时候。
我被奶奶强行留在这里的第二天清晨,地中海推开门,白大褂下是特地定做的隆重灰西装,进门被一护士看出来,笑问:贺医生今天穿这么正式,要去相亲啊?
他嘿嘿一笑,这你都看出来,厉害!
我在病床上刚被护士抽完血,屈着手臂止血,看到他那不值钱的笑就烦。
来到这里的原因存在欺骗,我与这治疗所有极其不好的开头,也因此,初到的时候,我对周遭一切都抱有敌意,说话变得不客气。
地中海的笑容一直保持到他来到我面前,和我故作熟络地打起招呼:早上好小江,我叫贺海,你今后的主治医生。
我移开眼,没搭理他。
他偏又不死心,绕过床走到我眼前,要不然你帮我看看,我今天这身怎么样?
我没去注意他这一身如何,一眼就能看到白炽灯下他的秃顶。
他梳了个油光锃亮的头,但因为发顶毛发少得可怜,头顶锃亮的其实是他的头皮,几缕头发稀稀拉拉的,整齐划一地黏在头顶上,像秋收后贫瘠的田地。
脑袋像地中海。
旁边给我重新束上束缚带的护士扑哧一笑。贺海面色一僵,但很快又自嘲起来:怪我早年用脑过度,闪到小江眼睛了,实在抱歉
他轻轻将这尴尬化解掉。
即便后来我喊他习惯性说地中海,他也不生气我对他的这一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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