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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张清苒处境相同的袁夕月是个修习佛母明妃道的,后者之前足足了几十载光阴,钻研如何取悦明王的手段,真要认真服侍下来,直能令得康大掌门好几日足不沾地,又接连诞下来好几位子嗣,足见宠幸。
张清苒自认论及模样身段不比这狐媚子稍差,但认真说来,只凭她这被连拍了屁股、却都不晓得换个身位的榆木脑袋,又怎么配凭此道与袁夕月来做争锋。
况乎二人家世亦不能比,袁家作为定州域内除了乌风上修才草创的瘴笼庭之外最大的势力,便算身在他州,近来却也未有停滞过对武宁侯府一系列新政的响应支持。
漫说已经离乡、遍布云角州的袁家子弟,便连家主袁不文都是多次协同许留仙、卞浒二位丹主,一同剿杀了三名外道假丹。认真来说,这甚至都能称得勤勉二字。
是以袁夕月不堪的手段会得多、肚皮亦还争气、家世虽远比不得当家大妇,可也不是早已经家破人亡的张清苒能够比较,照旧能为康大掌门提供助力。
这二人之外的霍樱,却就算得良善无害,她年岁也已不小,自是不能侍寝。不过康大掌门难得没有修行的时候,亦也会抽出些空去探望说话。这亦是张清苒难得有过的待遇,自是要心生不爽。
不过张清苒却也晓得道理,这心头愤懑到底未有发泄在归宗省亲的张楽身上。
后者从前也多有来信,张清苒自也晓得其所为何事,见得张楽久不开腔,还以为是其面皮太薄、不好当面相求,便就殊为善解人意地开腔讲道:
“踩云驹月后会有一批去过势的出栏,届时你持我信去寻你段师兄,看他能不能酌情与单家单独拨付一二,也算没有白费你这般辛苦。”
张清苒一面言讲,一面在心头生出来疲敝之意。
只叹道现下的重明张家非但不能如袁家与袁夕月提供助力一般帮扶自身,自己反还要费心为他们谋划,也是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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