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陈家家主在供状上按的,墨迹未干。"很好。"他说,"告诉巡察使,查到一个,抄一个;敢反抗的,杀。"
李文昭退下时,殿外的梧桐叶正被风卷着打转。
叶天策望着他的背影,想起三个月前在应天府见到的那个书生——当时他跪在雪地里,举着状纸要告州府贪墨赈灾粮,被衙役打得浑身是血,却还在喊"新政若死,大乾必亡"。
"现在,该让他们看看,新政如何亡人。"他低声道。
演武场的夕阳把剑穗染成了金色。
姜洛璃的剑插在地上,剑刃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为何不让我去北疆?
剑宗的三千精锐,足够守住玉门关。"
叶天策摸了摸她剑穗上的血渍——那是三年前漠北之战留下的,当时她为救他,带着二十个弟子杀穿敌营,剑穗浸透了血,人却站得比旗杆还直。
"真正的对手不是三十万铁骑。"他说,"是躲在铁骑后面的老东西——北辰尊者。"
姜洛璃的瞳孔微微收缩。
她记得百年前的古籍里提过这个名字:北辰殿主,以活人血祭修炼邪功,被中州正道联手逐出时,整个山门都浸在血里。
"他若来......"
"所以你得留着。"叶天策握住她的手腕,能摸到她脉搏跳得像战鼓,"等那老东西以为自己赢定了,你这把剑,要捅穿他的心脏。"
姜洛璃望着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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