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老长,面部因窒息而紫胀扭曲,眼珠暴突,残留着死前的痛苦与……惊愕?
县丞田不礼已经在了。他站在门口不远处,眉头紧锁,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手里紧紧攥着一方素白的手帕,掩着口鼻,似乎被这气味熏得极不舒服。狱掾(主管狱卒的小吏)和几个当值的狱卒垂手肃立在一旁,个个面如土色,大气不敢出。
“郑令史来了?”田不礼看到郑墨,声音透过手帕显得有些闷,“唉,真是……家门不幸!竟出了这等事!张屠此人……本官平日观之尚算勤勉,怎会……怎会行此糊涂之事!”他语气沉痛,眼神却飞快地扫过郑墨的脸,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郑墨没有理会田不礼的“沉痛”。他径直走进号房,一股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呕吐物的酸臭直冲脑门。他屏住呼吸,目光锐利如刀,扫过现场。
尸体悬在梁下。脚下的矮凳倾倒,位置……似乎有些过于靠近墙边?张屠体型粗壮,若真是自缢蹬倒凳子,凳子倒地的位置应更靠近尸体下方正中。但这凳子,却歪斜着紧贴着墙根。
地上有呕吐的秽物,散发着浓烈的酒气。旁边倒着一个空了的陶制酒壶。
郑墨蹲下身,仔细查看那摊秽物。除了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和酒液,似乎……还混着一点点极其细微的、深灰色的粉末?颜色与张屠皂衣的葛麻颜色接近,但质地更细。
他不动声色地用小刀刮取了一点粉末样本,用麻布包好。目光随即移向尸体。张屠的双手自然下垂,指甲缝里……很干净?一个刚刚“自缢”的人,临死前难道没有挣扎?没有抓挠脖颈上的绳索?
郑墨的目光死死盯住那深陷皮肉的麻绳勒痕。纹理清晰,力道深重。但……在勒痕靠近耳后的位置,他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极其细微的、方向不太自然的皮肤皱褶!不像是绳索单一方向紧勒造成的,倒像是……被人从背后用绳索套住,再猛然向上提起时,绳索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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