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在皮肤上短暂滑动、刮擦留下的痕迹!
他猛地抬头看向房梁。悬挂绳索的位置,灰尘有被明显擦蹭的痕迹。但……那擦蹭的轨迹边缘,似乎也沾着一点点极其细微的……深灰色粉末?与地上呕吐物旁的粉末如出一辙!
“畏罪自尽?”郑墨缓缓站起身,声音不高,却如同冰水浇在每个人的心头。他转向门口的田不礼,目光锐利如电,“田县丞,张屠所犯何罪?所畏何罪?卷宗何在?验尸录何在?”
田不礼被他这咄咄逼人的目光和连珠炮似的诘问刺得眉头一跳,掩着口鼻的手帕下意识地攥紧了,脸上那沉痛的表情几乎挂不住:“郑令史!你……你这是什么话!张屠自戕,尸身尚温,本官也是刚接到禀报!何来卷宗验录?至于他是否……是否与杜家之事有关……”他语气一顿,眼神闪烁了一下,随即变得严厉起来,“此事尚无定论!郑令史切勿妄加揣测!当务之急,是妥善处理张屠后事,安抚狱中人心,莫要再生事端!”
“妥善处理?”郑墨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目光扫过张屠那悬在梁上、死不瞑目的尸体,“下吏身为令史,掌一县刑名。狱吏横死当值之所,死因蹊跷,岂能一句‘畏罪自尽’便草草了之?按秦律,凡非理死者,必当详查其由,验明正身!否则,便是渎职!便是纵囚!”
“秦律”二字,如同两把重锤,狠狠砸在田不礼耳中。他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那方素白的手帕几乎被他揉碎。他死死盯着郑墨,眼神深处翻涌着惊怒、忌惮,还有一丝被逼到墙角的阴鸷。周围的狱掾、狱卒更是噤若寒蝉,头垂得更低,恨不得缩进地里。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杂乱的脚步声和压抑的惊呼声从县狱狭窄的通道深处传来。
“走水了!走水了!快!库房那边!”
“快救火!”
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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