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雪沫乳花

味道，她的哀伤。她又被他死死咬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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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她陷入痛苦，他都会这样做。肉体被极致的官能占据，精神便无暇思虑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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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吃掉无穷无尽的葡萄，连肚子也为无数的哀伤难受不已，她还是觉得很饿，只好开始吃他，像他曾做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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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进一只足以当作浴缸的白瓷大茶杯，灌整杯的奶油，从缀满乳花的指端，饮水般细细地舔，细细地吮，顺着她的指引迤逦游走，一直含到胸前最柔脆的雪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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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大多数地方都长得接近于人了，唯独那里依旧保持着被他初刻成的状态，看是白玉的清透，触感却似粉似酥，软得没有形状。好像无论经过多少次，他都不免陷得难以自拔，眼睫眷恋地低垂，似蕴着无限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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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像包裹甜点的糯米纸，每被舌尖点过，就悄然化开。浓白的浮沫落下来，溅在他远山含黛的薄眉，被鼻梁扭转流动的方向，终于挂在覆着水光的唇角。他就这样顺从任她怀抱，有时也睡着，静等所有的泡沫破灭，凝成稠厚的汁水，满手，满身地渐染，莹白的云。好端端的玉人也像化得像半糊的糖浆，在她身上牵缠，缭绕，拉出纤细的情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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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只有肌肤相亲的时刻，他至少会坦率承认，她是他在世间唯一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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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她是别无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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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反过来将他放进茶杯，游戏却失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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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水生动物，灌进杯里的奶油总会被很快吸干。而他依然干渴，光溜溜的，为此有点不好意思，也因弄不懂她接下来想做什么，稍稍地局促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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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怎样舔舐殷红的小粒，被吸去的奶油都不会重新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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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她跃身进入茶杯时，他将她扣住了，不至于动弹不得，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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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她的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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