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四）朱砂泪痣

半成品，但是神韵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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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的是他仰头张口跪在她身前，祈求含她的情景，她捧着他流泪的脸，乳房像覆盖红花的云团坠压下来，相当潮湿、美艳也足够繁复的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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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一刀两断，还是撕了的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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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迟疑，她捏起画的两端，他不再出言制止，却直接握住了她的手。准确地说，是摸，像蛇或是触手，缠上她的右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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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当成没认识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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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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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那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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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不意外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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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意外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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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野一暗，一种柔软的东西压在她的唇上，像风停下的瞬间，花瓣不再起舞。他用手虚盖住没有戴眼罩的一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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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能从指缝间朦胧看见，他闭上了眼睛，又密又长的睫毛垂下来，随呼吸的节律微微颤动。或许是她的心在颤。靠太近了，视野变得很模糊。交会的气息融化成一片边际不明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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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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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嘴再硬嘴都是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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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看她可怜的施舍，还是情不自禁，因为气氛正好就顺势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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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微咸的味道淌进唇隙。他的嘴唇干涩，似水也浸不透的样子。她不由自主地舔了一下，他忽然把她放开。就像初吻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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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罩内侧也被泪水打湿了，又闷又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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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他的接吻方式是与年纪不相称的单纯？因为现在的高中生对性的认知已经超出他可以想象的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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