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也有那样的男人,丈夫,儿子。
对此漠不关心的智茜却像局外人。她觑了眼钟盼,上看下看,暗道奇怪。钟盼的举止不算失态,却也谈不上有大家闺秀的温婉风范,像男人。有时逢场作戏地笑,眼光顾盼,神韵活像是轻薄纨绔在社交场上,想定要攻陷他所心仪的端方女子。智茜忙将眼移开,看向客厅边缘的叁色花窗,神游天外,再定下心来,不知怎的竟目不转睛盯着钟盼的胸脯。年近叁十,她竟是个没生养过小孩的女人。
打完牌去电影院,五个人坐两辆车。叁位来客一辆,智茜与钟盼一辆。钟盼走在前面,本应先坐,但她打开后座的门,却“绅士”地站在一旁,遥遥等着智茜走上来。智茜本不欲与她并排,如此却无法了。
途中钟盼问她是否看过电影的小说。
智茜窃乐,鸳鸯蝴蝶写来写去不就是鸳鸯蝴蝶,看过没看过有什么要紧,她于是借着胡乱听来的一两耳朵,答:“知道,不检点的男家教拐骗中学生。”
“这样啊。”钟盼模棱两可地点头,转头望向窗外,眼底闪过一丝轻蔑的笑意。她以为智茜看不出来,实则看得一清二楚。智茜心里更不是滋味。
两人再说不上别的话。直至电影院近在眼前,钟盼细玩她方才的话,又别有深意地问了一句:“讨厌那样的故事,还是讨厌男人?”
但不及智茜作答,车一停稳,她就逃也似的从车上下来。
她打心底里不认可钟盼是长辈,更觉自己没有回答的必要。
看完电影,智茜才知自己与钟盼说道的,根本不是《玉梨魂》的剧情。钟盼笑,原是笑她自作聪明。怅然若失,好像一场十分要紧的考试,在她意识到要紧以前就潦草对付了。她对钟盼有新的话讲,接续之前在车上未尽的话。但一行人走出电影院到露台等车,钟盼忙着照看另一位年轻小姐。说是路上吸到粉尘,过敏,人被折腾得眼泪汪汪,鼻尖红红,擤鼻涕的手绢就没有放下去过。风吹得树影婆娑起舞,小姐却像一株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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