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浮玉不由自主地开始向第二个男人慢慢描绘自己有记忆以来的人生轨迹。
司尔年维持着一个优秀聆听者姿态,走过她的七窍,最后看见那颗兰城传言里”罗氏有女,智多近妖”的玲珑心。
罗小姐二十岁就获取别人究其一生都无法达到的成就时,有想过今天做了幕后人的这个结局么?
当年在董事会上舌战群雄的锋芒,此刻被某种更尖锐的东西刺破铠甲。
罗浮玉想起今日早晨道童们踩着春泥往蚕室搬运桑叶筐的场景,她微微一笑反问道:司医生见过蚕农怎么煮茧缫丝吗?滚水里走一遭,才扯得开那些作茧自缚的蠢物。
但罗小姐不是蚕,是执刀分茧的人。
司尔年沏茶的手势带着老一辈知识分子的优雅:如罗小姐所说,五岁就开始学《九章算术》......背得过圆周率后五十位吗?
罗浮玉怔了怔,忽然嗤笑出声,放松了紧绷的神经。
数字像蚕丝般从记忆深处抽离,她回想起在父亲重症病房外等待着医生宣判死亡的那个夜晚。
白天她还在处理一项并购案,坐在冰冷的走廊里,她在心里和自己玩数字游戏。
七位数字开方,无休无止。
回忆与现实里的雪松香纠缠,司尔年转而指着沙盘里歪斜的模型问道:罗小姐小时候玩过办家家酒吗?
玩过,一般我扮静虚子,我师弟扮香客。她将手上塑料模型扔进沙盘,“然后他的布娃娃用来当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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