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疼痛，用手肘带动身体，一点点挪向茶几，上面放着陈雁桥切橙子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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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刺破大腿皮肤，神经仍然麻木，没有疼痛，亦没有其他知觉，启明低头看着汹涌的鲜红血液，眼瞳荒芜，空无一物。血浸透地毯，男孩放下刀，平躺下来，闭上眼睛，脑海里回荡着被机械神教绑架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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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明心性坚韧，清晰地记得所有黑暗的细节，最初，他在一个狭窄的集装箱醒来。左手边的小女孩约莫四五岁，又黑又瘦，像只老鼠，女孩抽抽搭搭地哭泣，被年纪大一些的女孩拍打后背：“别哭了，浪费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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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启明环顾四周，集装箱里没有灯，仅从焊接的缝隙吝啬地透出几道光线，他数了数，一共八个孩子，七个女孩，和自己一个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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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另一个灰头土脸的女孩说，“我是被捉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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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哭泣的小姑娘抽噎着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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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被捉来的。”隐隐有头领气势的女孩子大概十二岁，有着黝黑的脸蛋和脏兮兮的卷发，她打量启明白皙的皮肤和秀气的相貌，“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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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启明说，“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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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妮弗。”女孩说，“名字不重要，说不定明天你就见不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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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夏夏。”脸颊仍挂有泪珠的小女孩说，她指向左边黑发黑眼的东方女孩，“她是可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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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可可，我叫方珂。”东方女孩纠正道，她看向启明，意味不明地说，“我以为他们只抓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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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男生。”夏夏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