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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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两不约而同地追问道：“哪里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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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先生一本正经道：“怀里抱的那只猫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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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女二人面面相觑，猫？哪里来的猫？孔太太一把伸手去揭孔先生的报纸，照着他方才的翻页痕迹去浏览，琉璃也歪着头凑了过来。陌生的版面，广告里配着这一张尺寸娇小的照片，紧致娇小的人，抱着一只憨态可掬的玳瑁猫，新奇的搭配，又艺术又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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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太太说：“喔，辰光照相馆刊登的广告，咿，这模特是谁？怪眼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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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随手弃了报纸，坐回到沙发上去，缕着头发，漫不经心道：“姆妈当然眼熟了，就是朱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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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孔太太吃惊极了，弯着腰把报纸捡起来看，碍于眼神不好，又没配老花镜，在家里翻箱倒柜翻出放大镜来照着看，从眼睛，鼻子，牙齿一处处挪着照，照妖镜似的，硬是要找出蛛丝马迹，逼对方现出原形。孔太太还是不信，喃喃道：“怎么可能是朱丹那丫头呢，你就算说破天去姆妈也是不信的，那鼻子眼睛嘴巴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就是拆开了我都能一一认出来。不可能，不可能，你是不是再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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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姆妈，我诓你做甚，昨天我一大早陪她去了照相馆，你忘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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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太太一下子记起来了，但还是觉得匪夷所思，执迷于在报纸上找到琉璃诓她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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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心里也不大高兴，先是埋怨谈司珂不该这样急不可耐地将照片登上去，虽是广告，但不该与她的采访出现在同一天同一张的报纸里。她越想心里越堵，不由得也埋怨起朱丹，埋怨她不该与她同一天照相，偏偏她还是一番精心打扮，专业拍摄，处处压了她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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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了气，有意远着朱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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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服不了自己原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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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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