笼堂 第24节

蚊子都来作践我！”一面咒骂一面掰开涡卷蚊香盘，取下嘴里衔着的香烟对着蚊香头点火，点着了，屋子里顿时又多了一股呛人的烟味，朱丹闻不惯这味道，像庙里燃的线香，忙不迭地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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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默然相对，咄嗟之间天黑了下去，客厅里暗淡无光，渐渐地连人脸都看不清晰，每个人的表情都成了迷，唯有两卷烟蒂燃着微弱的红光，周兰芝厌烦地起身在空中胡乱一抓，趿着拖鞋去捻客厅和厨房的灯，恼道：“连蚊子都来作践我！”一面咒骂一面掰开涡卷蚊香盘，取下嘴里衔着的香烟对着蚊香头点火，点着了，屋子里顿时又多了一股呛人的烟味，朱丹闻不惯这味道，像庙里燃的线香，忙不迭地捂住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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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治桦也有点闻不惯 ，咳嗽道：“为什么不许你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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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僵着脸道：“不知道，反正从小我一唱歌姆妈就打我，还用针扎我，我是被打怕了，可是我不服，我是真心喜欢唱歌，高兴了忍不住要唱，不高兴了也要唱，你不让我唱歌等于是让我做了哑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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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芝捏住香烟的手指不禁颤抖起来，她用力咬住手指，冷静之方才说道：“我宁愿侬是个哑巴，也勿要侬做朵昙花，侬小辰光一张嘴我就知道侬长大了是块唱歌的料，侬越是能唱，唱得越好，我越是害怕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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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治桦若有所思道：“兰芝，你这又是何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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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道：“就是，唱歌又不是去打仗，有什么好怕的，还能要了我的命不成！”说完去挠脖子上新叮的蚊子包，越挠越痒，于是用指甲掐了个“十”字，又掐“米”字，仍是不起作用，气得横竖一阵乱掐，大有砧板上剁肉馅的气势。兰芝自己被叮只是一个小红点 ，朱丹却是隆起一块大包，兰芝看她抓得难受，起身去厨房拿出一块水瓶木塞往包上一烫，烫的朱丹跳脚，但是止痒效果立竿见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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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芝面目狰狞道：“我怕什么？我怕侬走了我的老路！索性告诉你吧，我在生侬之前也是唱歌的嘞，治桦，侬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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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过去对周兰芝而言是一种酷刑，是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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