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太师望着他挺拔的背影,眼里的光亮在烛影里微微颤动,抬手将一枚白子落在棋盘上,落子声轻却沉:“起来吧。为父在这官场沉浮数十载,见过太多起起落落,深知‘无愧于心’四字,说来容易,行来却难如登天。”
他抬眼看向陆曜,目光里有殷切,亦有历经风霜后的通透:“你性子刚正,也擅钻营,这是你的底色,也是你的长处。往后入了这漩涡,既要守住本心,也要懂得转圜,切莫学那些认死理的书呆子,把自己逼到绝境。”
陆曜直起身,望着父亲眼角的纹路,那是岁月与世事刻下的印记。他郑重道:“儿子明白。父亲放心,无论何时,儿子都不会忘了为何读书,为何入仕。”
陆太师这才缓了神色,指尖在棋盘上轻轻摩挲着,语气松快了些:“你明白就好。眼下家里倒也安稳,稚鱼怀着身孕,你多上心些,外头的事再忙,家总是要顾的。”
“是,儿子省得。”陆曜应着,见父亲眉宇间透出倦意,便不再多留,又叮嘱了几句保重身体的话,才悄然退了出去。
门外月华如水,洒在青石板上泛着清辉。陆曜立在廊下,望着天边那轮残月,父亲的话语犹在耳畔回响。他深吸一口气,只觉肩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却也更沉了几分。
……
陈稚鱼这些日子大多守在自己院里,闲来便拣些松软的丝线绣两针小衣裳,更多时候,只是轻轻抚着小腹,凝神感受着那悄然滋长的小生命。
这是她头一回有孕,便是腹中一丝极轻的悸动,或是腰身悄然间的变化,都让她心头泛起新奇的暖意,连带着眉眼间都染上了几分柔和的光晕。
先前她怀了身孕的消息并未声张宣扬,只与陆曜和贴身伺候的人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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