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男人并非真心待你,不过是拿你当枪使罢了。”老鸨捻着珠串,神情没多大变化,话却是一针见血。
可情字迷心时,旁人的话再好也难入耳。花娘那时即便察觉了几分不对,也早被鬼迷了心窍,只固执道:“我信他。他也是贫寒出身,如今的一切来得不易……妈妈,就让我赌这一次,又何妨?”
老鸨叹了口气,见她执迷不悟,只得提点:“你若非要赌,我便劝你一句——要闹,便去寻殿前司的陆晖公子。他性子温润,想来不会太过为难你。”
花娘一时语塞,低头绞着帕子。
老鸨又道:“他既只让你去陆家闹一场,你照做便是,余下的不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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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曜抓了人,正要走时,余光瞥到牢房里气绝的花娘,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只在那一瞬,看到了阿鱼不忍的眼神,在走之前,他吩咐——“去倚红楼寻那老鸨来,将此人尸身收敛走,不必为难。”
老鸨匆匆赶来,并未多言,只将带来的干净衣裳给她换上,正要将她抬起来时,忽地察觉到她虚弱的呼吸,惊诧地低头看了一眼,随后,十分自然的用帕子盖上了她的脸,与龟公一起将她抬出去,此间事再无人过问。
真正的黑手被揪了出来,那被唤郑郎的,原叫郑康,与贾丛住在同一条巷子,平素在殿前司,就属他在陆晖面前最爱玩笑,攀交情的意思都写在脸上了。
得知是他时,陆晖没什么反应,倒是贾丛,惊诧地站了起来,直言“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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