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康被押入大牢后,几番审下来,总算吐了实情。他眼底翻着不甘的红,恨声道:“凭什么?陆晖那小子一进殿前司便是御龙诸直,我们这些人苦熬多年,拼着断胳膊断腿才挣来的位置,他轻飘飘一句话便压过一头!”
字字句句,皆是寒门小吏对世家子弟的怨怼,是积了多年的嫉妒在胸中烧出的毒火。
可查案的人却在他这腔怨毒里,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郑康出身寒微,靠着军功才在殿前司混了个末等职位,月俸不过数两银子。他在桂竹巷住着个二进小院,按他的话说,是省吃俭用攒下的,倒也说得过去。
偏生查至他亡弟的独子名下时,却查出榆林街闹市有间铺面,价值足有上千两。那孩子才不过七岁,自幼跟着寡母在乡下度日,何时有了这般泼天的财富?
此事藏得极深,铺面的地契辗转了三个化名才落到孩童名下,若不是陆家动用了暗线,顺着银钱流转的蛛丝马迹一点点抠,怕是这辈子都查不到这层。
线索到这里,便如藤蔓攀附,一路缠到了宁王府的墙头上。
这结果让查案的人都惊出一身冷汗。谁不知宁王爷当年在夺嫡之争里激流勇退,自请外放三年,回京后便只做个闲散王爷,每日在府中养兰饲鹤,朝堂上的事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这般与世无争的人物,怎会掺和到算计陆家的阴私里去?
一时间,案子成了死结。
几日后,皇帝的旨意下来了,只说“此事牵连过广,恐伤国本”,命陆家暂且收手,不再深查。君命如山,陆太师纵然心有不甘,也只能领旨。
府中夜话时,陆曜捏着那份查案卷宗,指节泛白:“查到宁王爷头上,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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