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冷峭弧度。这赵家兄弟,在她这儿讨不到便宜,竟想借婆母施压,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她不多言,只让唤夏抱着个锦盒,转身往慕青院去。
才进慕青院,便见陆夫人端坐堂上,眉头紧蹙,周身气度肃穆如霜。陈稚鱼敛了神色,款步上前,盈盈欠身行礼。
陆夫人见了她,先自深吸两口气压下翻涌的情绪,开门见山便问:“可知我传你过来,是为了什么?”
陈稚鱼抬眸,眼底清亮如洗,轻轻摇了摇头,却在陆夫人再开口前先道:“虽不知婆母唤儿媳来有何吩咐,但儿媳今日见了婆母,倒有一桩事,想向您坦诚。”
陆夫人眼眸微眯,语气沉了沉:“你的事且先搁着,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拿了什么不该拿的东西?”
陈稚鱼闻言,便知此事在婆母心中已结了疙瘩,不是三言两语能揭过的。她深吸一口气,转身从唤夏手中接过锦盒,亲自打开,取出里头叠得齐整的契书。展开后,她向前挪了两步站定,目光看向侍立在侧的艾妈妈,声音平静却清晰:“不该拿的东西,儿媳半分未取。但要说烫手的物件,确有一桩在此。”
艾妈妈连忙上前接过契书,转呈给陆夫人。陆夫人接过翻看两页,见文书上赫然写着陈稚鱼的名字,钤印朱红清晰,手续完备合规,悬着的心稍稍落定,可那股子不快却仍未消散。她抬眼,冷眸扫向陈稚鱼:“若非赵家闹上门来,这件事你打算瞒到何时?你嫁入陆家,便是陆家的人,行事怎可如此独断,背着阖府上下藏下这等事?如今闹出这等风波,你倒说说,该如何收场?”
堂中气氛霎时降至冰点。陆夫人这等声色俱厉的质问,换作旁人,怕是早已吓得魂飞魄散,语无伦次。偏陈稚鱼心中早有计较,此事原非她之过,只见她向后一退,在陆夫人沉凝如墨的目光中,缓缓掀起前袍,屈膝跪了下去。
这举动倒让陆夫人眉峰微蹙,眸中闪过一丝讶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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