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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蹄声在寂静的巷陌中渐歇,他翻身下马,抬眼便见主屋窗棂间透出暖黄的灯影,随风轻轻摇曳。紧绷了一夜的下颌线条微微放缓,他拂去衣上夜露,阔步迈入院内。
推门而入,果见陈稚鱼坐在窗边软榻上,手中绣绷还搭在膝头,银线缠绕着针尾,显然是听见动静才停下针线。她下午在慕青院虽歇了片刻,却因心挂宫中事,入夜后便再无睡意,此刻见他归来,当即起身朝他快步走去,眼底满是焦灼后的释然。
“夫君。”她轻声唤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
可刚走近两步,触及陆曜眼底尚未褪去的森森冷意时,她脚步蓦地一顿,竟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那寒意并非针对她,却如冬夜寒刃般锐利,让她心头莫名一紧,一时不敢再上前。
陆曜见她这般模样,眸中冷意瞬间消融,取而代之的是几分柔和。他率先伸出手,温热的掌心轻轻攥住她的手腕,将人往自己身前带了带,另一只大掌顺势往下,稳稳罩在她平坦的腹部,掌心温度透过薄衫传来,带着明显的安抚意味。
“听说你白日受了惊吓,此刻可还难受?”他垂眸看着她,声音放得极轻,褪去了朝堂上的锐利,只剩夫妻间的关切。
陈稚鱼摇了摇头,刚想开口询问宫中情况,鼻尖却敏锐地嗅到他衣料间萦绕的淡淡异味——那是混杂着铁锈与血腥的气息,虽极淡,却在这满室熏香中格外清晰。
她眉头骤然拧紧,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指尖不自觉地攥紧了他的衣袖:“夫君,你身上……为何有血腥味?”
陆曜动作微顿,抬手抚上她的后脑,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语气平静无波:“许是方才出宫门时,路过菜市口沾染上的。夜里风大,许是将那边的气味卷了过来。”他语气淡然,仿佛只是在说一件寻常小事,却未提半句宫中人命往来的凶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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