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别一个人憋着,闷出病来。”
陆菀的指尖还带着热茶的温度,落在陈稚鱼手背上,竟让她先前混沌的心绪清明了大半。
方才陆菀没来时,她还对着廊下的腊梅发怔,满脑子都是那日冬风中,他的模样,越想心头越空,做什么都不能专心,仿佛失去了方向一般。
可方才听陆菀那般说——说曾遇挚爱无憾,说如今为家族而活,说从不惧再嫁的挑战——陈稚鱼忽然觉得,自己连日来纠结的那些事,竟有些可笑。
同是女子,同是身不由己困在局中,陆菀能活得这般通透豁达,她为何偏偏要陷在愁绪里,整日阴沉着脸?既坏了自己的心情,传出去反倒叫人看了笑话。
这不该是她陈稚鱼的模样。
心念转罢,她只觉心口的郁结散了大半,先前眼底的倦意渐渐褪去,竟慢慢溢出几分往日的光彩。
她反手握了握陆菀的手,语气比先前轻快了些:“不,我不会再消沉下去了。你说的话,我都明白。”她抬眸看向陆菀,眼底带着几分坚定,“我与你,本就没什么不同,你这份心态,正是我该学的。”
陆菀一滞,并没有因陈稚鱼的豁达而松口气,反倒蹙起了眉,眼底浮起几分犹疑。
她望着陈稚鱼眼中重新亮起的光,心里却没底,她不知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怪异感。
她们终究是不同的。她嫁太子,本就是一场明码标价的利益交换,从始至终无半分情意牵扯,自然能看得通透;可阿鱼与陆曜不一样啊,他们是少年夫妻,一路扶持着过来,情分早已刻进骨子里。
如今木家姑娘要入府,如同硬生生在她心上剜肉,她怎会这般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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