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的景象,眼眶都有些发热。一路的颠沛流离,九死一生,在这一刻,仿佛都有了归宿。
“站住!什么人?”村口放哨的民兵发现了他们,端着老套筒警惕地喝问。
李山河整理了一下破烂的衣襟(其实也整理不好),走上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兄弟!别误会!俺们是从台儿庄撤下来的!打鬼子的!想…想找咱们的队伍!”
哨兵打量着他们,目光扫过伤员,扫过那辆破牛车,最后落在李山河那张年轻却写满风霜、眼神疲惫却依然倔强的脸上。
“等着!”哨兵转身跑进村子报信去了。
很快,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灰布军装、打着绑腿、腰间别着把旧驳壳枪的中年汉子,带着几个战士快步迎了出来。汉子国字脸,浓眉大眼,嘴唇紧抿,透着一股子沉稳干练。
“同志!辛苦了!”中年汉子走到李山河面前,伸出手,声音洪亮有力,“我是沂蒙山独立支队第三大队队长,陈大山!欢迎你们!”
“陈队长!”李山河有些局促地握住了那只布满老茧却温暖有力的大手,一股莫名的酸楚猛地涌上鼻尖,嗓子眼堵得慌,千言万语只化成一句,“俺们…总算…找着家了!”
但现在还不是认亲戚的时候,很多心里话只能放在心里。
陈大山看着这支疲惫不堪、伤痕累累却眼神清亮的队伍,目光扫过伤员,扫过牛车,最后落在那几个穿着伪军狗皮、被捆着手脚塞在牛车角落的范维新和催命鬼身上,眼神锐利起来。
“这两位是…?”
“肥城保安团团长范维新!和他的狗腿子!”李山河指着那俩面如死灰的肉粽,“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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