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亲!投靠鬼子!被俺们抓了!交给队伍处置!”
“好!好!”陈大山用力拍了拍李山河的肩膀(拍得李山河龇牙咧嘴),“干得漂亮!快!进村!先安顿下来!伤员送卫生所!乡亲们安排住处!饿坏了吧?老王!赶紧!熬一大锅热乎的棒子面粥!多放红薯!”
队伍被热情地迎进了村子。伤员被抬进了用祠堂改成的简易卫生所,有穿着同样灰布军装、胳膊上套着红十字袖章的卫生员接手。王奶奶和狗剩被安排进一户老乡家,热炕头,厚棉被。林书远、老六他们则被民兵领着去安排住处。
李山河、赵大夯和铁算盘被陈大山请进了队部——一间简陋的石屋。
“坐!坐!”陈大山亲自给他们倒了三碗热水,“先喝口水,暖暖身子!慢慢说!你们这一路…不容易啊!”
李山河捧着粗糙的陶碗,温热的触感从掌心蔓延开。他喝了一口热水,那暖流仿佛一直流进了冰冷的四肢百骸。他看着眼前这位沉稳的八路军队长,又看了看这简陋却充满生气的队部,一路的艰辛、牺牲、迷茫、恐惧,还有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算盘奇缘”,都化作了沉甸甸的倾诉欲。
他从济南弃守、界首站冻粮血战说起,说到蒿里山鬼火退敌、醋坊霉粮引炮、康王河冰窟窿出军火、张山子霉粉破卡…一件件,一桩桩,惊险处让人屏息,悲壮时令人扼腕,说到最后血布条显字指引沂蒙,声音已经有些哽咽。当然,他隐去了所有关于“算盘老兄”和耗子精邪乎事的细节,只说是在绝境中找到的地道和物资,是运气,是乡亲帮助,是弟兄们用命拼出来的活路。
陈大山听得极其认真,浓眉时而紧锁,时而舒展,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敬佩和深深的痛惜。当听到最后七个兄弟被炸死在台儿庄外围时,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摘下帽子,沉默了片刻。
“李山河同志!赵大夯同志!铁算盘同志!”陈大山站起身,神情肃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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