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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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清楚：他不过还记得那晚，蹲在角落抱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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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吓得跪在床上，衣服被扯了大半、胸前“1 号”牌摇摇欲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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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看看，她有没有机会离开这里，以一个蹩脚的借口混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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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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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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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道，自己是文盲，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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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汪工上次来，是还叫“水园”那会儿，店被清查得最狠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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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这个缘故，小茹隐隐还记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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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现在的“一池私汤”，早就不附带增值服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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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的时候，脸上有两个圆圆的小肉坑，浅浅地凹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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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园几年前出过事——还没有这么严重的时候。我就去考了小自考，业余上课，现在毕业了。以前的凯蒂姐重新找了个工作，我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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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工看着她桌面的名片，也喊了句：“茹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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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数不清第几次了摸了摸后脑勺，直到对方倒了杯水，他猛灌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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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我来的那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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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叫水园也好，现在叫一池私汤也罢。养的都是些会来事儿、嘴甜的，各行各业都能接触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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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你们聊天，路子比较野、所以想来打听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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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出了罗敷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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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默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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