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着家里面走去。
但刚开了没多大一会儿,二埋汰就疯狂的拍打陈光阳的肩膀。
“光阳哥,你看前边,那个吉普车咋翻沟里面了?”
陈光阳立刻皱眉,将摩托车停在了一边,就朝着前面摸去。
这个年代,吉普车可是稀罕物,一般都小心翼翼的开,这咋还能开沟里去呢?
陈光阳的胶鞋碾过碎玻璃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那辆军绿色吉普车四轮朝天栽在沟里,车顶的铁皮被树杈划出三道狰狞的豁口,活像被熊瞎子挠过的脸。
“操!“二埋汰突然拽住陈光阳的衣角,“哥你闻见没?“
汽油味混着血腥气从变形的车门缝里往外渗,熏得人太阳穴直跳。
陈光阳眯起眼睛往驾驶室瞅,挡风玻璃碎成了蜘蛛网,有个穿蓝布衫的人影正头朝下卡在方向盘和座椅之间。
“活的!“二埋汰的破锣嗓子炸开,“我看见她手指头动了!“
陈光阳已经蹿到车边。
驾驶座上的女同志约莫二十五六岁,齐耳短发被血糊在脸上,解放鞋还挂在油门上。
最要命的是油箱正在漏油,滴滴答答的汽油已经汇成个小水洼。
“找石头!“陈光阳扯下外套缠在拳头上,“先砸窗!“
二埋汰抡起块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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