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花岗岩,“咣当“就把后窗砸出个窟窿。
碎玻璃碴下雨似的往女同志身上掉,陈光阳眼疾手快扯开自己的蓝布衫兜头一挡。
“你他妈看着点!“陈光阳踹了二埋汰一脚,“往边上砸!“
汽油味越来越浓。
陈光阳的拳头穿过破洞,缠着外套的指节被玻璃划得生疼。
三下五除二清干净窗框,他猫着腰就往里钻。
驾驶室里的情形比想象的更糟。
女同志的安全带勒在脖子上,整个人倒吊着,嘴唇已经泛紫。
陈光阳摸到她颈动脉时,黏糊糊的血顺着袖口往肘关节倒流。
“还有气!“他扭头冲二埋汰吼,“把刀扔进来!“
刀光闪过,安全带“嘣“地断开。
女同志像袋粮食似的栽下来,陈光阳用肩膀硬接住她,后脑勺“咚“地磕在变速杆上。
这一下撞得他眼前发黑,嘴里尝到铁锈味。
“哥!油箱!“二埋汰的尖叫炸在耳畔。
陈光阳瞥见一缕青烟从发动机舱飘起来,浑身的汗毛瞬间竖起。
他搂紧女同志往车窗外扑,后腰刮到金属棱角也顾不上疼。
两人刚滚到五步开外的草窠里,身后就爆出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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